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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叫卖大王——臧鸿(附叫卖音频)

分类:叫卖杂谈 | 标签:资料 

京城叫卖大王 臧鸿 

转自:文化中国-中国网

 

八百年历史的北京城,看惯了王朝更替,起伏兴衰,形成了现如今淡定雍容的气度。各种文化在其中走马灯似的冲撞过,融合过,又消失过。渐渐的,连北京城本身的旧景观也变得斑驳,胡同在不断地被拆阔,京腔京韵中日益掺杂了各样的口音。虽然经历了奥运前对旧城的整修和恢复,也正在经历南城改造的文化复兴,但那一层灰泥毕竟带不回老北京的精髓,人们还是觉得生活中确实少了些什么,过去的不再拥有,消失的也不会再出现了。变化中的北京,发展了,现代了,京味文化的影子却也渐渐淡了。那曾经响遍京城的吆喝声成了老北京遥远的回响。

吆喝本身就是一种音乐

“冰——糖葫芦儿——嘞呦”,张伯宏的《北京土著》以此起首,吆喝的韵律完全融入了歌曲当中,多么形象地说明这种吆喝本身就是音乐。要知道,在一个多世纪前,这是老北京一个最平常不过的声音。

吆喝,小贩叫卖,就是商贩们自己的广告。北京旧时各业小贩的“吆唤”。张恨水曾在《市声拾趣》中谈过北京的吆喝:“我也走过不少的南北码头,所听到的小贩吆唤声,没有任何一地能赛过北平的。北平小贩的吆唤声,复杂而谐和,无论其是昼是夜,是寒是暑,都能给予听者一种深刻的印象。”

现而今,老北京吆喝申报成功了北京市崇文区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目前也在申报市级非遗,今年就要讨论评议。成为文化,有了名分,生存空间也就大了许多。

记者在网上搜索“老北京吆喝”词条,几乎每条搜索结果都涉及了一个名字——臧鸿。这是在北京颇有名气的“吆喝大王”,也是崇文区吆喝非遗的继承人。记者专程到北京见到这位还记录着这门绝学的“活化石”。

1932年生人的臧鸿,旧中国人人为生计发愁,听着母亲手里的瓢在面缸底儿磨了半天都蒯不上来二两棒子面。没上几天学的他,9岁就干起了卖报纸的营生。之后还干了不下数十种营生。老人吆喝的绝活完全是源于生活的洗礼。

解放后,臧老有幸拜北京曲艺团的老艺人王长友学相声。并在老师的引荐下,1960年又拜天桥八大怪之一、艺名“大狗熊”的孙宝才学双簧。

1981年北京电影厂拍摄故事片《伤逝》时缺少叫卖配音,在侯宝林推荐下,臧鸿充当此任,并得到了一致好评。自此先后为几十部京味儿影视剧配音。

臧老掌握了170余种京味十足的吆喝声,在一次宴会上,老舍夫人胡洁青感叹北京小吃还在,而与之相应的北京吆喝却听不到了。臧鸿现场表演了叫卖绝技征服了胡洁青,亲笔写下“京城叫卖大王”相赠,自此臧老“叫卖大王”的名号就在北京城叫开了。

臧鸿吆喝“封王”之路

吆喝要有腔有调,瞎喊不行

在北京三环外的一个住宅小区,记者见到了臧鸿。小区地处闹市,各种现代设施配套完备,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老北京的氛围。一位身穿红色唐装,头戴礼帽的老人迎了出来,给人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。

与我想象中有些差距的是,臧鸿的家不很宽敞,可能是因为北京房价太贵的原因,也没什么装修,但墙上挂满了臧老披挂着行头出席各种庆典场合的照片。

去年老前门大街开街,庆典主办方就请到臧鸿到场主持,臧老蓝褂红坎肩,一声“前门大街商业街开市喽”,据他讲,当时站在前门楼子下一嗓子,珠市口都听得真真的。

落座之后,臧鸿就向记者敞开了话匣子,“吆喝要有辙有韵有板有眼有腔有调,没有这六样,是人就会,那也没人爱听你的了。既要有规矩又要有艺术性,瞎喊不行。在大宅门前吆喝,要拖长声,既让三四层院子里的太太小姐听见,又要透出优雅,不能野腔野调地招人烦;在闹市上吆喝,讲究音短、甜脆、响亮,让人听起来干净利落,一听就想买。”

臧鸿说得兴起,起身从外屋拿进一兜“宝贝”来,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,除了一个拨浪鼓之外,记者完全叫不上名字来。臧老拿起两只茶碗样的东西,扣在手里,手指翕动,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,老人说这叫“冰盏”。老人左手持冰盏,右手扣耳,现场为记者表演了好几段经典的老北京吆喝。据臧老介绍,在京味吆喝的工具里,冰盏可以算是响器之王,从前是卖冷饮、瓜果梨桃、各类干果专用的响器,几乎一年四季都可以听到。

徒弟不少

愿学吆喝的不多

话题转向老人近几年的生活,免不了说到婚庆。臧鸿说他从八零后到现在,已经主持了30年的婚庆。不论中西各式婚礼,他本人都穿中式服装。记者见到臧鸿时,他刚从婚博会回来不久,又急急忙忙主持了一对新人的婚礼。臧老指着墙上排满日程的挂历说,太累了。

现如今臧老也收了七八个徒弟,光徒孙也有二十几个。记者问这些徒弟徒孙是学婚庆,还是学吆喝。臧鸿说,我这些个徒弟,二十几个徒孙跟我学的都是老北京中式婚庆——大花轿。至于吆喝,连百分之五十都学不到,也不爱学了,我也就不乐意教了。现在只能教我的孙子臧志彪,希望他能把这老北京吆喝传承下去。现在崇文区已经申报了他作为老北京吆喝的继承人。

目前老北京吆喝跟老天津吆喝一样,都成了当地区级非遗。但如今老北京吆喝正在申报市级非遗,而老天津吆喝却在去年被排除在市第二批非遗名单之外,专家们认为“老天津叫卖”"都濒临绝迹。且叫卖文化也不会再出现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,它已被新的方式所取代,鉴于这些情况,专家认为,“老天津叫卖”不具备非遗的意义,所以在最终的名单中被删除。记者问臧老怎么看专家的这种看法,臧老说,其实不单天津是这样,北京也是这样。解放后公私合营,这种走街串巷的叫卖已然就断档了。这六十来年也就不讲究这叫卖了。也就我这样小时候做过小买卖学了一百多样,到今天能通过记忆保留下来。所以我的看法是由于断档,叫卖也就没人学了,现在弘扬叫卖,也就是为影视剧中能用得到。

京津吆喝

各有各味儿

这次采访最大的收获就是能亲耳听到臧鸿口中的老北京叫卖,不但如此,臧老还学了好几段同一种东西老天津怎么吆喝,老北京怎么吆喝。这与在收音机里听相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。老人嗓门洪亮,且表演力十足,跟记者聊天都要讲究铺平垫稳,不愧曾经相声演员的身份。

老北京卖包子吆喝好听,小时候胡同口有一家回民羊肉铺卖包子,10几岁的小伙计起早剁白菜,菜剁出来包子得了,往笼屉上一磕,吆喝起来好听,“咧,热包子咧,发面包热咧,哎,包得咧——”。到天津不一样,叫肉包,晚上卖。老人们左手拄拐棍,右手提一篮子,不为卖包子,就为活动身体。吆喝起来有意思,“肉”字声特长,“包”字又短又轻,像被风刮跑了似的,“肉——包”。天津包子是好吃,听着吆喝就知道都是肉的。

臧鸿说,我这一百多种叫卖声就是以北京为主,也学了一些天津和山东的叫卖。小时候不做买卖,就跑到天津大哥家住着,学了好多天津的叫卖。现在都还记得,“头十来年,我还站在天津鼓楼上,表演天津叫卖,电视台给播了二十多分钟呢”。

 

 

追忆“叫卖大王”臧鸿

   

 

 

 

新华每日电讯记者 王学良

 

 

 

  2012年2月19日,有“叫卖大王”之称的传统艺人臧鸿因病在京去世,享年79岁。不少曲艺界演员和曲艺爱好者对此都十分惋惜。“北京的胡同哑了。”有网友发出了这样的感慨。

 

  1993年,因为老舍夫人胡絜青那一笔“京城叫卖大王”的题字,从此,人们将老北京的吆喝叫卖同臧鸿老先生联系在了一起。但实际上,臧老与老北京叫卖结缘的历史,则还要长出许多,说“相伴一生”也并不为过。

 

 

 

饥饿“逼出”第一次吆喝

 

 

 

  1932年,臧鸿出生在北京一个贫困的旗人家里。祖上七代都是开棚铺的。操办红白喜事是棚铺的经济来源,但到了臧鸿这一代,棚铺这一行已经变得很不景气了。9岁那一年,刚刚上了一个半月私塾的臧鸿因为饥饿难耐,和伙伴到报馆给人磕头下跪,赊来200份《华北日报》沿街叫卖——这便是“叫卖大王”人生中的第一次吆喝。

 

  因为臧鸿嗓音洪亮,人又聪明,对以前逛庙会时听到的吆喝声都非常熟悉,所以他吆喝起来格外吸引人。当天,臧鸿卖出了180份报纸,用挣来的钱给家里买了4公斤棒子面。从此,臧鸿开始了自己的吆喝生涯:卖报、卖腐乳、卖菜……凭借着自己嘹亮的嗓音和婉转的旋律,臧鸿已经挑起了养家的重担。

 

  解放后,由于臧鸿能说会唱,被相声名家王长友先生收为弟子,从此跨入曲艺界。相声演员往往需要涉猎广泛,各行各业颇具特色的吆喝声,自然也是他们学习的内容。《卖布头》《叫卖图》《卖估衣》等传统相声作品,就专门跟吆喝有关。即便是很传统的老北京生意人,在掌握叫卖的广度上,也不一定能比得上相声演员。

 

  成为相声演员,一方面让臧鸿嗓音好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,另一方面,也让他对于老北京的吆喝有了更多的钻研。臧鸿掌握了大量的老北京叫卖,据说多达170多种。而曾为130多部影视作品的吆喝声配音的经历,证明了臧鸿“叫卖大王”的地位。

 

  臧鸿后来甚至对于叫卖总结出一些“理论”:“吆喝,既要有规矩又要有艺术性,瞎喊不行。在大宅门前吆喝,要拖长声,既让三四层院子里的太太小姐听见,又要透出优雅,不能野腔野调地招人烦;在闹市上吆喝,讲究音短、甜脆、响亮,让人听起来干净利落,一听就想买。早些年,北京城南城北的吆喝都不一样,好像是两个派系。就拿卖冰糖葫芦的来说,东南城的吆喝干倔;西北城大宅院多,小贩的吆喝优雅深沉;在王府井附近吆喝的,多是小伙子,甜脆响亮。”

 

 

 

将吆喝独立成门类,“叫卖大王”是第一人

 

 

 

  “大买卖看招牌,小买卖听吆喝。”相声大师侯宝林先生在相声《卖布头》中,这样点评叫卖的功用。叫卖声,不仅仅是人们关于旧时光回忆的一个符号,更是记载着当年商业文化状况的一种“有声的活化石”。2011年5月初,北京鲜鱼口重张开街,臧鸿主持的开街仪式是其叫卖生涯的绝唱。那一天,臧鸿带着儿子和孙子在鲜鱼口各大买卖铺户转了个遍。只要有游客问他鲜鱼口的老字号,他总能告诉人家这家是什么店,那里原来是卖什么的,并且还不断地给人家吆喝各种买卖。他的一声声吆喝,仿佛带着游客“穿越”一般,领略了鲜鱼口昔日的繁华。

 

  “不管有意识无意识,臧先生是第一个把吆喝从民俗中独立成一个门类的人。吆喝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,不像沙燕牙雕景泰蓝,技艺失传了,好歹还有个物件留下。如果不是相声,如果不是臧先生,还会有多少人对旧北京的吆喝有记忆?也许还有些老先生会几种吆喝,甚至比臧先生吆喝得好。但臧先生这种成批量、成系统的吆喝,对社会的影响力,对文化传承的贡献,当然要大得多。”从小就跟着臧鸿先生学相声的相声演员徐德亮,在一篇纪念博文中这样评价臧老的成就。而臧鸿本人也对“叫卖”十分看重。“就算是推着我去,也想再叫上两嗓子。”身患重病时,臧老爷子也曾说过这样的话。

 

  当年,“琴书泰斗”关学增,几乎以一己之力将“北京琴书”带入曲艺殿堂。随着关老驾鹤西归,北京琴书也日渐没落。如今,有着类似经历的臧鸿老爷子也走了,叫卖艺术的未来,又会怎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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